砚珀珣

【洪赵】优秀党员的罗曼蒂克史(上)

严重放飞自我,ooc。
一个迟来快俩月的点梗。
其实一点也不罗曼蒂克。
所有的bug,都是我说了算!












水很凉。
赵启平手脚并用地破开水面从河里浮起来,身后的人像是在抱树袋熊一样把他撑在怀里。赵启平累得仿佛骨头被人全部打碎重装,肺泡跟塑料包装里的小颗粒似的,姑娘家的高跟鞋一戳就破。
他不用回头都能想象到洪少秋眼里盛满着的揶揄,和他人一样,深海似的琢磨不透,浅池般的清澈透亮。
赵启平靠在岸边,用手抓着青草岸爬上去,转了个身膝部以下还泡在水里,而洪少秋从水里浮起来去搂他的腰。
手里的枪没做防水措施,早就进水哑了火。可赵大夫还是卡啦一声开了保险,用被水泡得发皱的右手虚虚握了枪。
他用枪管挑开洪少秋湿漉漉的额发,忽然笑起来。
他顺着那人的额角一点一点地把枪滑下去,最后在心口落定。

赵启平微微侧了头,笑得像是把日月星辰都揉碎在了眼底,“我要开枪了。”
“开吧。”洪少秋又把枪口用力往自己这边压了压,“来,开吧。”

你看到阳光,你看到雨露,你看到时光虚妄,你看到宇宙浩渺。

他扣动了扳机,砰的一声。
洪少秋直起上身,不轻不重地咬了赵启平鼻尖一下。
“现在,”他说,“我是你的了。”

01
这事儿大概得从半个月前说起。
半个月前第一医院灾区抢险,骨科派了赵副主任勇担重任,赵副主任前年刚入了党,今年抢险救灾特别积极。大大小小的事情一手包办不说还充分利用了他那张放在外面就是祸害的脸,安慰家家户户的老少妇孺。
赵大夫不出两天就变成了灾区第一人,配上军绿色风大衣那他就是活雷锋的代言人。一张脸在泥潭里摸爬滚打,竟然还平添了几分风霜刚毅。
可俗话说得好,人怕出名猪怕壮,赵大夫打小吃不胖。等他被人套上麻袋关进小黑屋时还没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只觉得自己比窦娥还冤,六月飞雪都洗刷不了他的冤屈,这要是包公在他面前他就能直接扑上去抱大腿擂鼓鸣冤。
后来他得知抓他的人叫江老,一直从事境外走|私一系列见不得人的勾当,这次跟国家安全局那边对上了,抓了个处长做人质。
这处长姓洪,江湖人称洪少秋,凭借一手好枪法和走背运为广大同事所知,在局里提起他,谁不得拍拍巴掌说洪处长啊,我晓得他,点特背那个!
他具体点背在,原先的上司任务负伤眼看就要退休,那么他就要升任了的时候上司的伤奇迹般地好了,于是只得回来继续当他的洪处长;想当年读书时洪处长枪枪正中靶心可愣是三年都没给派出去打比赛,因为他是替补。
这些都是些无伤大雅的小毛病,倒也不碍事,只是年年轮他带新人,局里的新人由他带是他职责所在可其他地方的新人调任来局里学习也得他带,——他们局里把带新人称为在新手村开荒,于是年年在处级干部里抽签决定谁来去开荒,这不巧了么,年年都抽到洪处长。

洪处长前些年带了一个想不开硬要从警的富家公子过几年去带一个天天逼着他把头发烫回来可非说是自然卷的阳光青年,可喜可贺,人家桃李满天下,他是仇家满天下。
今年富家公子回来看他,富家公子握着他的手说得十分潸然泪下,“我们局长让我问候你一下。”
洪老师感动中国,“问候什么?”

战局长在经历一个实习生对他说“我老师说了,如果嫌疑人反抗为了方便就卸他胳膊”和“我老师说了,卸了又能怎么样你又不是装不回去”的双重冲击后,老大不小的战局长完全忘记实习生的身世背景,只觉得一颗渴望和平的心尽数喂了狗,“……你他妈是哪个傻逼教出来的?”

洪老师觉得这话好像不是他说的这个富家公子似乎又在拿他顶锅,但是逻辑上看这话似乎也没什么不对,于是他只能说:“谢谢啊。”
这时洪少秋看见一个大阴天戴墨镜的男人走进来,富家公子很有礼貌地给他介绍,“我男朋友。”

孩子长大了。
都会交男朋友了。
洪老师感慨万千。
“那……”洪少秋对那个自然卷的印象就是他已经忘记他叫什么了,所以他决定换个代词,“卷卷呢?还单着?”
“不,”大阴天还要戴墨镜就差拄拐去街边揣碗要饭的男人说,“他也双了。”

洪处长继续感慨万千。

啊,孩子们都长大了。
我还是条单身狗。
02
这回的洪处长依然点很背,和他一组的队员背叛他陷他于死地,所幸洪处长前些年带学生带的积了不少德,能置之死地而后生。
洪处长很有我党精神,腿骨折了也不说任务密码,一番逼供下来就三个字,不知道。江老没碰过这么硬的骨头,一下没收住就把人打得只剩半口气。手下人一报告江老慌了,任务密码没到手我把你弄死有鬼用?可手里好用的大夫早就被他派到别的地方去了,现在江老是连个头疼脑热都不敢得,更别说给洪少秋续命了。
人算不如天算,恰逢这边援灾抢险,江老一声令下就把灾区里那个最活跃的小大夫给抓来了,说什么也得治得洪少秋吊半条命供他审。

这边厢赵启平一听眼前这人就是他来这儿的罪魁祸首,万恶之源,当机立断抛弃自己入党时连夜抄的党章背的宣言,气势磅礴地扯着洪少秋脖领子就开始准备掐死他。
江老一看,心说现在的小年轻怎么都这么冲动,那有什么话是不能好说好谈好商量的?于是苦口婆心地上去拽人拉架打算把俩人分开,活像解决家庭纠纷的善良婆婆。
好婆婆江老跟赵副主任讲了一下利弊,赵启平不听,依然决定选择掐死他。
“你看你这孩子,”江老生气了,“他死了你还能活么!”
赵启平冷静了,有道理。
优秀党员洪少秋冷笑一声,“不要妄想用美人计来诱惑我!我说了我不知道!”

——鉴于赵启平后来在小黑屋里依然试图多次掐死洪少秋结果被看守人发现的恶行,当晚的晚饭只有洪少秋一人份的。

可是等饭发下来赵启平火了,“你他妈一人吃三碗?”
还有没有点重伤员的觉悟?

03
晚上小黑屋里阴风习习,赵启平还算是个好大夫,好大夫不能和伤员抢床位。
于是这个屋子里唯一一张床被洪处长一人占领,到了半夜赵启平窝在地上无处安放自己的两条大长腿,打着瞌睡躺在了地上。洪少秋叹口气,摸索着下床利落地把人拎起来搁到床边。
利落的。
帅气的。
脚步轻盈的。


第二天赵副主任睡醒,不计自己和别人前嫌的豪爽道了个谢,然后看看那个半米多高的木板床,后知后觉地发现哪里不对。
这种不对终于在他当着江老面给人包扎伤口的时候找到了答案,洪处长演技提名金马奖荣获最佳奥斯卡,赵副主任按哪儿哪儿疼哪儿疼按哪儿,有的时候演过头,赵启平手还没落上去他那边已经一嗓子嚎出了声。
江老于心不忍,委婉提醒赵启平,“赵大夫,您轻点。”
洪少秋穿云裂石地叫起来。

赵副主任人称骨科一枝花,每天有多少小姑娘排队等着崴脚就有多少大爷大妈磨刀霍霍向启平,三天一小闹五天一大闹,轮着番的要砍他。
赵大夫能吃这亏?

只见赵大夫微微一笑,手中用力按上了那条伤残的腿,本以为会摸到断骨,却没想到骨头完好无损。洪少秋夸张地一叫,可却冷冰冰不带感情地瞥了赵启平一眼。
赵启平心中一凛,垂下眼睫眼神一暗,然后等再抬起头来时就已经镇定自若了。

“伤的挺重,我个人建议还是得去大医院把腿骨接上……”他看到江老不悦地一皱眉头,于是瞬间改口,“我一个人也不是不可以,只是病人要遭些罪。”
“腿不重要,他现在还能不能撑过我再审他一轮?”
赵启平当机立断,“不能。”
柯尔特被上膛指向他,“能不能?”

赵启平深吸口气,“作为一个大夫,我必须告诉您,不能。”他举起双手示意自己毫无威胁,又向后退了半步,“我想您找我来不就是不想他死么?您千万别冲动——毕竟现在除了我这里您无人可用不是么……不如这样,我讲的明白些,您看。”

他顿了顿,眼睛里笑得漫不经心,“洪先生的命现在握在我的手里,他是死是活,看我心情。”
04
洪少秋看赵启平在他面前脱衣服,只脱了上半身,肚子上一点赘肉没有不说竟然还有点小腹肌。
赵启平好像看出他心中所想,在那边笑得促狭,“我站手术也得一站几个小时,要是不锻炼……难不成晕在手术台上?”
洪少秋盯着那似乎一只手就能握过来的腰,心有点痒,想摸着玩玩。
赵启平换好了干净衬衫,走过来一只手撑在他头顶,“演戏好玩么?”
“赵大夫陪着演,还挺好玩的。”
“想接着玩么?”

洪少秋笑起来,起身抓住那人的脖领把他侧压在身下,“我还瘸着呢。”
“我也没让你好。”赵启平挪了挪,不想跟他靠那么近。
洪少秋不乐意了,委委屈屈地把人拽过来,“你躲我干什么啊?”
“咱俩很熟么?”
“睡睡就熟了。”说着洪少秋往里面躺了躺,给赵启平让出一个空地,“来,昨晚上不睡得挺香?”
他猛地朝赵启平一仰头,“你还往我怀里蹿呢,都忘了?”他声音蓦地放软,气声若有若无好似撒娇,“负心汉。”


等等?

赵启平不甘示弱,“难道不是洪处长先投怀送抱?”
“好吧,就是我,”洪少秋这人有个优点就是不太要脸,“我看赵主任可怜,打算给您暖床。”
“你敢暖床,”赵启平一双圆眼眯起来愣是搞出了桃花眼的效果,看别人时就像含了一汪剪不断理还乱的情丝,“你敢侍寝么?”
开玩笑的,他赵副主任秋名山转盘道人生赢家这么些年,人送外号车神,能轻易被人抢了先锋?

洪少秋用舌头舔了舔牙齿,笑了。
“侍,怎么不侍。”他起身横跨在赵启平身上,忽然低头把自己的胸膛贴上来,说起话来像胸腔共鸣,轰隆隆的,“您说侍,咱就侍。”
赵副主任眼睁睁地看着那人俯身下来,一双薄唇蹭上他的鼻翼,随后一点一点地向下滑去。

最后他吻上他,舌头闯进来勾住他不依不饶。洪少秋和他来了一场单方面的较量,一场攻城略地,大肆侵掠,不留活口的战争。
赵启平被叼着吻得失神,感觉自己不像在牢房倒像在开房,他下意识地抬手抱住洪少秋,第一次被人占据主导地位。

牢房门开前的那一刻他想——天凉了。
这车神之位,该让人了。




@Silvia安歌 安太的点梗,她也是不容易,我差点就要逃票了,她给我拉回来。

其实我不太喜欢把球球和三哥设定成师徒,因为很多小仙女的洪季就是师徒而我吃不下师徒……可是这里不知道为什么就特别想看三哥怼球球,而且为了单身狗的效果我只能把然然他们搞到一起了……这算不算自打脸。
其实这就是个相声,球球自带迷之笑点233333

评论(14)

热度(76)